![]() 文/鐘微 2021年元旦,新式茶飲品牌“奈雪的茶”便公布了新一輪超1億美元的融資,但火熱的奶茶行業,卻無法代表整個餐飲業。 2021年剛開始,餐飲人單易身邊的餐飲人,要么是在虧本做買賣,要么就是在轉讓店鋪,市場依舊是低迷的氣氛。 “他們想著,今年休息一年,也觀察下情況。到時候行情變好了,再回來繼續開店。”單易擔憂地說,“但如果情況變好了,哪里還輪得到你。” 過去一年,單易也過得不太順利。這些年,他陸續在上海開了四家小吃類餐飲店,流水能達到每月15萬元,加上2020年門店增加了一些菜品,他曾跟朋友預計這一年的營收:“2020年,將是封神的一年。” 最終,單易遭遇了滑鐵盧。過去的2020年,他僅做到5萬月流水,僅為往年的30%。 ![]() 2020年必將被餐飲人深深銘記。 “餐飲GDP的水平倒退了3年。” 2020年底,阿里本地生活服務公司副總裁、客如云創始人彭雷曾在一場發布會上說到,2019-2020年,餐飲行業每個月的數據,同比都是下降的,最嚴重的就是1月份-3月份,分別同比下降46、56、29%。 困境之下,2020年也是餐飲人逆境求生、積極自救的一年。連鎖反應下,餐飲業發生著各種變革,呈現了一番新的光景。 當堂食停擺,頭部餐企快速進軍外賣、發展零售,尋找下一個新的增長點;直播帶貨、社群營銷……餐企積極探索線上營銷方式,甚至拓展成全域營銷。線上交易的火熱,連帶著數字化成為重點議題。 如今,變革方興未艾,浪潮還將在2021年延續。但疫情的陰霾尚未完全散去,2021年,餐飲業將去往何處? 1 活著就好 2020年是許多餐飲人從業以來的“至暗時刻”。 疫情讓餐飲業遭受了重大打擊,從1月到2月的停業或半停業狀態,3月的陸續復工,至4月底疫情才被完全控制。 “疫情初期的時候,大家都說,‘活下來就可以了’。”曼玲粥店創始人鄧公斷說。最艱難的時期,連年營收50億元的餐飲巨頭西貝的創始人賈國龍都說:“現金流將撐不過3個月。” 頭部餐企尚且如此,部分小而散、個體抗風險能力弱的餐飲店,在客流量減少,以及租金、人工等成本的重壓下,只能騰退店鋪,及時止損。 疫情被控制后,餐飲企業的期待是,客流量、銷售額能恢復到正常狀態。 重啟后的餐飲行業,卻沒有迎來期盼中的強力復蘇。國家統計局發布數據顯示,2020年1-11月全國餐飲收入34578億元,同比下降18.6%。 ![]() 大環境影響了餐企的生存法則,它們不得不適應“后疫情時代”。 為了召回更多消費者,快餐小吃類餐飲企業又卷燒餅,曾在五一節假日推出第二份半價和贈送飲料的優惠活動。 又卷燒餅創始人楊煜琪曾告訴連線Insight,這是以前從未出現的情況。因為快餐小吃類客單價較低,一般沒有優惠活動。同一時期,又卷燒餅也在調整品牌線上運營策略,進行品牌LOGO、門店風格等全方位的品牌升級。 部分企業改變了“KPI”標準。疫情初期,曼玲粥十分注重銷量。但在后疫情時代,KPI要求轉向達成更多“賺錢門店”,更加考慮人力成本、房租、流量成本等,更要求客單價的穩定。 在后疫情時代,曼玲粥鋪總部的每名員工,不管是行政崗,還是其他崗位,包括鄧公斷,都必須至少掛上5家門店的指標。每位員工都要參與門店的經營,幫助加盟商生存下來。 圖源曼玲粥官方微博 ![]() 同時改變的還有餐企的擴張策略。鄧公斷回憶,以前的公司大會上,強調的是快速擴張。由于曼玲粥鋪是“加盟+自營”模式,主要方式便是快速拉攏加盟商擴建更多門店。 但在后疫情時代,現在公司內部大會,鄧公斷更多地強調“存活率”。 “以前我們可能會投放各種媒體廣告等,現在我們把重點放在幫助那些不盈利的門店,使其扭轉盈虧,更持續地賺錢。” 鄧公斷說。 不僅是曼玲粥店,九毛九、炳勝、點都德等頭部餐飲企業都開始放緩開店計劃,甚至斷臂求生。 疫情加速了餐飲行業的優勝劣汰,也引起了行業的反思。 巴奴創始人杜中兵曾提到,疫情考驗企業的過去儲備,一種是有形的儲備,一種是無形的儲備。前者指固定資產、現金,后者指品牌的影響力,這可能幫助企業融資。 但是餐飲這樣一個高周轉行業,現金流儲備并不受重視,企業手里握有的資金大多被用于快速擴張新店、裝修升級店鋪等。疫情讓餐企的現金流隱患備受爭議。 頭部企業可以融資,但大量中小型餐企要為此遭受打擊。 “疫情給餐飲人上了一堂課,折射出企業是不是真正健康、經得起大風大浪。” 鄧公斷說。 2 尋找下一個增長點 2020年,頭部餐企沖殺入場,外賣領域殺成一片紅海。 浪潮中的一大批中小餐飲店遭受重擊。“外賣的流量采買越來越難了。”單易的4家門店,用于推廣的成本越來越高,效果卻不如以往。 這就像高維打低維,單易認為,“頭部品牌背后有著專業的團隊,與外賣平臺有更緊密的合作,甚至能獲得來自當地BD經理的最新消息、流量產品。”這些品牌僅僅是在主業的基礎上增加了外賣業務,也讓中小餐飲店變得更加艱難。 單易還提到,往年外賣平臺會針對部分小商戶推出流量扶持和跟蹤計劃,但2020年這些動作消失了,平臺變得更側重于連鎖企業。 2021年,單易將盡量降低門店外賣訂單的比重,將更多精力花在堂食上。 回顧去年,疫情帶來困境之時,頭部餐企開始迫切謀變,而外賣正是這場變革的核心戰場。 疫情期間,海底撈曾因為漲價事件公開道歉。當時海底撈堂食收入占總收入的絕大多數,導致疫情期間損失嚴重,才有此下策。之后,海底撈各個門店推出自提服務,提供69折或79折不等的優惠措施。 外賣給海底撈帶來了喘息的時間。同一時期,與海底撈一樣轉向的,還有西貝、樂凱撒等頭部餐企。一向注重線下堂食的頭部餐飲企業,因為疫情有了重新審視外賣業務的機會。 ![]() 外賣是當時唯一的生存途徑,不少餐飲企業更像是被動應對。不過,如今部分頭部餐飲企業已經借此完成轉型,外賣業務已經成為它們收入構成的重要部分。 根據客如云研究報告,其分析中國餐飲協會統計的數據得出,疫情發生前后中國餐飲門店外賣銷售額占整體銷售額的比例提升3.5倍,疫情防控期間42.9%的商家,外賣收入占比在70%以上。 疫情之后,外賣業務依舊“吃香”。2020年客如云新品發布會上推出的《2020-2021餐飲經營參數藍皮書》提到,疫情期間,商家降低了堂食比例,通過經營外賣等方式積極自救,從而增加了SKU品類。疫情得到控制后,餐飲品類SKU稍有下降,但依然保留了部分品類和服務嘗試。 頭部餐企發展外賣業務之時,也有越來越多的外賣品牌崛起。 一般而言,外賣店的人力成本、房租成本等,較低于餐飲實體店。鄧公斷提到,曼玲粥門店的房租成本僅占營業額的5%左右。正常人效(每人每天銷售額)在4萬-7萬,外賣店一般不能低于3萬,但餐飲實體店3萬便是一個健康的數值。 由此,外賣店相比實體店門檻較低、風險較低,也成為許多創業者的選擇。 不過,由于外賣平臺存在高傭金、獨家條款等問題,外賣店對平臺又具有依賴性,如今外賣店的生存也面臨許多挑戰。 雪上加霜的是,在頭部餐企大量進入外賣領域之前,近年來外賣領域的競爭已經變得十分激烈。 鄧公斷創立曼玲粥之前,就已經進入餐飲行業。他回憶,2007年開始做餐飲時,當時已經有外賣,主要的攬客方式就是到地鐵站發宣傳單,到商務樓掃樓。 “曼玲粥剛創立時,就用一個泡沫盒子,將飯和菜蓋在一起,送到顧客手中,里面的湯水一不小心就灑出來。那時候的顧客只求能吃飽,也沒有太多要求。”鄧公斷說。 ![]() “時代發生了改變,‘要求’外賣店升級”。他提到,如今送餐標準、外賣容器標準等,都有了嚴格的限制。餐品不僅要安全衛生,包裝容器、店面LOGO、菜品、圖片等,需要在前端展示給消費者的部分,要求也越來越高。而品牌只有這樣不斷進步,才能持續生存下去。 近年來,消費者對外賣品牌的認知度增高、需求量增多,但是依然缺乏對商家的信任。外賣臟亂差的認知,依然存在于部分消費者心中。 “連鎖品牌,對消費者而言更具信任度。”鄧公斷認為,“外國餐飲企業中70%是連鎖,只有30%是個體工商戶,但在國內是剛好反過來的。” “通過這次疫情,國內連鎖化可能會加速。” 鄧公斷說。 彭雷也提到,由于小店抗打擊能力較差,疫情期間倒掉后有大量位置空出來,最后落入連鎖門店手中。再加上連鎖門店的資本能力和管理水平更高,也更容易拿到好位置,也進一步加強了抗風險能力。 疫情正在推動市場的洗牌,讓餐飲行業的連鎖化迅速提升。 ![]() 外賣、連鎖等新趨勢之外,許多餐飲企業的零售化進程也被大大加速。 《2020-2021餐飲經營參數藍皮書》提到,疫情倒逼餐企將自己的食材、調味品、招牌菜等開發成可供零售的標準化商品,最終借助零售渠道或者自己的官方微商城賣給消費者。 阿甘鍋盔賣起鍋盔零食、鄉村基上線自熱米飯……眉州東坡曾在疫情下24小時內開發線上小程序賣菜,并售賣東坡肉、梅菜扣肉、金飯碗毛血旺火鍋等半成品菜。 “零售化餐飲食品未來會和到店餐飲‘平起平坐’,會成為繼外賣之后,餐飲行業下一個強勁的增長點。” 眉州東坡創始人王剛曾表達了對餐飲業零售化的看好。 ·END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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